在某張不斷變幻的臉孔面前詩歌

　　面對(duì)一棵草，那是綿羊的臉

　　慈祥，憨厚

　　彷佛要親一吻那棵草……突然

　　它把嘴巴一張，可憐的草

　　來不及呼救

　　面對(duì)一只青蛙，那是蝮蛇的臉

　　眼睛里射一出恐怖的兇光

　　火紅的蛇信子一吞一吐

　　“看你往哪里逃？”

　　青蛙絕望地哀號(hào)……

　　面對(duì)一塊蛋糕，那是老鼠的`臉

　　東張西望，貪得無厭

　　耳朵靈敏得

　　能捕捉到十里外一粒蟲子的驚叫

　　面對(duì)高高在上，無所不能的上帝

　　那是一張虔誠的信徒的臉

　　口中熟練地背著經(jīng)文

　　兩只手卻在飛快地分發(fā)“贖罪劵”

　　面對(duì)龐大的黑夜，那是蝙蝠的臉

　　它依靠靈敏的鼻葉察覺所有危險(xiǎn)

　　它把整個(gè)黑夜當(dāng)做自己的翅膀

　　想恐嚇就恐嚇

　　想吸血就吸血

　　面對(duì)一場地震，那是石頭的臉

　　整個(gè)世界的破碎

　　它不眨一下眼睛

　　鮮血濺到它臉上

　　它也用雨水沖得干干凈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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